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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百老匯的音樂劇《歌劇魅影》,魅影的名字被放在劇名裡,但真正的主角並不是他,而是克莉絲汀。魅影和後來她嫁的勞爾子爵,都是她生命中的兩個面向:才華洋溢的魅影代表的是冒險、刺激、掌控;而高富帥勞爾子爵代表的則是穩定、安全、跟從。整齣劇,克莉絲汀就在這兩個人性願望中間游移不定,最終選擇了高富帥,是個非常有.......有教育意義的故事。

那在音樂上,作曲家是怎麼表現這兩個極端的人性欲望呢?答案是,他使用不同的音階系統,來表現魅影和勞爾兩種極端不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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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都非常厭惡那些醜化他人的論述與圖文(不管那個人有多可惡),這本《笨蛋這麼多是有理由的》,封面是許多人看到就會啟動顏面反射的馬英九鹿茸梗,在書店瞥見幾次都是直接跳過。

那天拿起來隨手翻了一下,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與其說封面是要諷刺馬英九,不如說,他要諷刺的對象是「諷刺馬英九的那些人」。

本書從演化論開始,一路講到目前幾個主要的政治思潮,並一一點出這些思潮在演化論上的基礎,接下來,這些每一個都很重要、但無法兼顧的思潮,就導出了核心問題:「狂熱信仰是如何產生的」?並以日本為例,說明一個民族的共同意識是如何被人為編造、鞏固,進而,一種對「我們」而非「我」而自豪的戰鬥狀態便成型了,這也是「正義」、「道德」的由來,最後大家集體地為一種名為「尋找背叛者」的遊戲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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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潤二筆下的黑色笑料人物「雙一」,出廠時的經典造型:嘴裡含著鐵釘、頭上插著兩隻蠟燭。

不過呢,這個頭上兩隻蠟燭的造型,倒也不是他自創的,而是脫胎自八十年前一則真實的津山屠村事件。當年的兇手,在隨機殺人的當時,頭上就插著兩隻手電筒,這個造型,後來也被一些作品(例如GTO麻辣教師、死魂曲)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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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作品本來就不代表日本的動畫電影,反倒應該說,我們是站在日本動畫的邊陲,所從事的一向都是反潮流的工作。對於流行或新奇的東西,我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我們總是以要在下一部作品背叛死忠觀眾的方式,勇敢向前走。」

------宮崎駿


 

變動的時代

2001年7月,宮崎駿的動畫電影《神隱少女》上映,同年9月,發生了911的恐怖攻擊事件,這件事對宮崎駿本人帶來很大的震撼,隔年《神隱少女》在美國上映,宮崎駿受訪時表示:「發生了這樣的事,整個世界都因文明衝突而巨變,讓製作動畫的他覺得,下一部得交出不會被這樣變動的時代淘汰的作品才行」。就這樣,在2004年,《霍爾的移動城堡》誕生了。

吉卜力最後拿了什麼來回應這個變動的時代?
我們就從《紅豬》開始,考察到《霍爾》為止,宮崎駿對這個問題的思索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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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接受PTT公民議題板友採訪大綱:


1.請簡單介紹你自己?

2.你是學法理學的,請問什麼是法理學?這份專業對議員這個角色有何重要性?

3.為什麼想要參選?

4.你是否支持選舉年齡限制下修至18歲?

5.請問你對選舉繳交保證金的想法?

6.對於青年低薪問題的看法?

7.你主張要議會透明?為什麼?要怎麼做?

8.你對保存客家文化的想法是什麼?是否支持多元文化這個方向?

9.你對於無障礙空間的想法是什麼?桃園路不平的問題你怎麼看?

10.還有什麼是你認為最重要、一定要講的?

11.我們要怎麼找到你、跟你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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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長參選桃園市議員,在此提供公辦政見發表會逐字稿如下:

大家好,我是桃園市議員候選人、平鎮選區、登記16號的張若彤。很多人可能還不認識我,這是我第一次出來參選,但這其實不是我第一次做政見發表。

我第一次發表政見,是在國中的時候,就是在這附近的桃園國中會議室,那個時候我們模擬選舉做政見發表,我和我的同學們扮演候選人,提了很多政見,從我們小孩子的觀點,對市政做了許多粗淺的建議。最後縣政府的長官上台講評,他稱讚我們的政見說得真是太好太好了,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小小小小小地方做得不好。

是什麼地方沒做好呢?

他笑了笑,走下台、轉過頭,又重新走上台,就在快要到講台的前一步,他停了下來,面向後方台上的國父遺像鞠了個躬,又笑著對我們說,如果大家都記得上台開始講之前,都記得向國父遺像敬禮,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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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關於2014年電影《哥吉拉》的心得。

 

最近台灣多事,一直想寫點什麼,剛好看了《哥吉拉》,就讓我藉著這部電影,把心中想講的說一說吧。

 

許多人都提到了這部電影所隱含的核能議題,我也從這裡開始談好了。《哥吉拉》會和核能扯上關係,主要是因為在劇情設定上,哥吉拉和劇中一公一母的上古巨獸Muto都是以核輻射作為營養來源,也因此,核電廠、核廢處理場、核子動力潛艦、核彈就成為本片中主要的故事元素。值得注意的是,兩隻Muto都具有釋放EMP震波的能力,癱瘓附近的電子設備,這一個設定或也與許多支持核電的論述也有著有趣的連結,將「核能所餵養出來的大怪獸」與「對於電力的依賴、缺電的恐懼」,巧妙又隱晦地關聯起來。

 

不過我還是認為這裡面有除了核能議題之外的東西,為了說明這個,我們得先從一個聽起來比較蠢一點的問題開始:「既然哥吉拉嘴砲那麼強,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Muto噴死?」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得先弄清楚Muto到底是什麼、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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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駿的動畫往往讓人有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但這份幸福感,通常並不是來自於告知大家我們有多幸福,相反地,他總是要訴說一些真正值得我們哀傷的事。

 

《神隱少女》就是這樣一個沈痛的故事。

 

異世界就是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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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神隱」,說「鬼隱」也對,總之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大家就猜測他應該是被神怪抓去異世界。劇中少女千尋與父母也誤入了異世界,千尋爸提到這個地方就是以前泡沫經濟所遺留的主題樂園廢墟,眼尖的人應該也注意到三人走在異世界的大街上時,建築物上赫然就寫著四個大字:「自由市場」。是的,到這裡就呼之欲出了,千尋一家走進的哪裡是什麼異世界,根本就是我們所身處的現實世界:這個被自由市場體系主宰的現實世界。

 

知道了異世界就是現實世界,劇中許多有趣的弦外之音也就一一浮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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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何止揍了他兩拳,如果他十年八年後死了,請問大人,你可不可以告我謀殺?」(節錄自電影《威龍闖天關》)

 

 

 

繼路過、拍肩膀之後,台北市政府最新的超譯法條已經出爐:妨害公眾往來安全罪。

 

網友串連數萬人單純搭捷運試圖癱瘓台北捷運的行為究竟構不構成本罪?要了解這個罪本來的意義,必須先說一下刑法的「公共危險罪章」到底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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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  

法理學正夯。

 

拜佔領立法院與包圍中正一分局的行動所賜,最近出現了許多關於反抗權、公民不服從......的討論,在台灣,法理學從來沒那麼夯過啊啊啊啊啊!冷門的法理學畢竟也有春天,不過經過大家捧著法理學這樣一鬧,法理學應該更不可能成為國家考試的科目了......。

 

讀法理學,除了打臉很好用之外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有法理學的品味,你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弄清楚,當邱毅說「帆廷以為自己是皇帝」的時候,你可以告訴這位公僕,請他跟皇帝說話時要禮貌一點,共和國本來就是用人民來當皇帝(國民黨孫總理說的)。

 

如果有法理學的品味,你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弄清楚,任何一種法律都是人民寫來給政府看、要政府遵守的;而不是政府寫來給人民看,要人民遵守的。人民「當然可以不守法」,只是政府你要或不要處理這些人民,你、得、依、法。

 

如果有法理學的品味,你就可以第一時間弄清楚,在法治國家中所謂的「安定」,指的是「法律本身的安定」(就是怎麼對白狼也怎麼對社運的那一種安定);而不是「透過法律達到的安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大家幸福和平安祥的那種安定)。

 

如果你有法理學的品味,你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弄清楚,當政府、學者要你弄清楚再來反對服貿的時候,你可以告訴他,任何一個人民做任何政治決定本來就無須附理由(就像投票給馬英九無須附帶正當理由一樣)、就算有提出理由,理由好不好也不受任何人審查。這才是權力。民主體制下,我們提出理由是為了溝通、為了爭取其他的皇帝支持我們,不是為了申請政府或菁英來審查。

 

如果你有法理學的品味,你就能具備優越的大局觀,永遠記得法律是為什麼而存在的。法律是前人拼死留給我們的武器,而不是套在身上的枷鎖。

 

民主是一個夢,是一個童話。

 

「青蛙祈禱神給一個國王來保護牠們,神給了牠們一根棍子。牠們再祈禱神給一個國王,神給了牠們一隻蝸牛,蝸牛把青蛙都吃掉了。故事完了。」(出自蔡明亮電影「郊遊」)

 

小小故事,卻蘊含了一個民主制度中,一切你必須知道的東西:即使是神,也沒有辦法給你一個不吃掉你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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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領運動暫時告一段落了,不過從這場運動一開始,我們就可以看到不斷出現很多人急著想幫這場運動定調,支持的部份暫且不談,反對的部份中,有些人是站在保護的立場(例如要守本分、不要被利用)、有些人是以譴責的角度切入(癡、愚、暴),於是我們可以看到包括交大校長在內的許多有名字的人,或譴責、或保護,但基本上都表達了他們的反對。

桶彤非常關心這場佔領運動,每天讀相關資料讀到眼睛乾澀,但基本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參加、也沒有發相關的文,為什麼呢?因為桶彤的總統府正忙著處理局部的皮膚被Psoriasis佔領的問題。


桶彤從高中時代來到台北讀書之後,就開始有Psoriasis,這個病其實對我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實質的影響,不痛不癢,就是不好看(頂多以後不靠臉吃飯就是了)。開始的時候時好時壞,後來越來越大片,佔著不走,只好下手處理。

皮膚科醫師給的方式很簡單,他發言......抱歉打錯了,是發炎,你不舒服,不舒服就是病,那就讓他不發言,抱歉又打錯,是不發炎,你就沒有病、你就舒服了。開了外用藥給我,搽一搽也真的都會好,只是幾個月之後再復發,範圍又更大。

又看到有人建議桶彤應該要跟這個病和平共處,皮膚是自己的,要好好呵護,它不會好、它會乾裂,那就買最貴、最好、最天然的乳液每天搽,讓它看起來像是正常的皮膚。然後18年過去了,現在患部越來越大,成了一整片,團結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只能再找其他辦法。

醫學我所知十分有限,但諸如這種以譴責、保護來解決問題,但問題卻越來越嚴重的,在人文科學中倒是有一個有趣的理論模型來描述這種現象,名稱也有趣,叫做「抓馬鐵三角(Drama Triangle)」。

「抓馬」,就是drama,本來的意思是「戲劇」,但一般用法上,大概的意思就是要說一個平平無奇的事件不知道怎麼搞的超展開直至完全無法收拾的狀況。「抓馬鐵三角」指的,就是學者們發現,在所有每況愈下、難以恢復正常的社會問題中,都存在一種由坦、補、D…….,又打錯,是倒楣鬼、大善人、大惡人所組成的三角關係,他們看起來是互相針對,其實互相強化,最後倒楣鬼更倒楣、善人更善、惡人更惡,等級越來越高,在這鐵三角面前,沒有推不倒的改善方案,所有的改善方案最終都使得問題更加嚴重,而大善人、大惡人,說穿了,也只有黑臉與白臉之分。

有上面這種「悲劇鐵三角」,當然也有喜劇鐵三角,名稱不好翻,我喜歡翻成「引跑帶領(Empowerment Dynamic)」,不同於以「受害者」為核心的悲劇鐵三角,引跑帶領是由「創新者」為中心來發展的動態關係,對結果無力而感到無助的受害者關注的是過程,對過程有信心而生機勃勃的創新者關注的則是結果,配上適當的教練(coach)、競爭對手(challenger)組成鐵三角關係,就成為擋都擋不住的良性循環。

如果把這次的佔領運動看作一個動態的過程,那就沒什麼結束不結束的了,有趣的是這次運動的教練主要是各種社運組織,藍綠的正規軍幾乎都被邊緣化,與其說是運動的指導者,他們更像是創新者的競爭對手。爭什麼?桶彤的看法是,在大方向上,這是一個傳統由上而下式的統治模式與創新者的由下而上模式的競爭,運動的關鍵其實不在於最上與最下,而在於中間,諸如里長、大學校長、民意代表這種位置,因為傳統的統治模式就是靠著堵住這些關鍵節點,使得少數人的意志得以偽裝為全民意志。

桶彤的Psoriasis後來怎麼解決?每天自己買菜煮菜,自己查食物資料,挑自己覺得OK的生產者把錢給他們賺,質疑的頭腦就是教練、慣性就是競爭對手、願意過一個新生活的念頭就是創新者。

自己來,問題就會解決?也不盡然,但他至少進入了可能解決問題的模式之中、跳脫改變一切就是為了什麼都不改變的旋轉木馬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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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祈禱神給牠們一個國王來保護牠們,神給了牠們一根棍子。牠們再祈禱神給一個國王,神給了牠們一隻鶴,鶴把青蛙都吃掉了。故事完了。」

 

這不是童話,這是蔡明亮電影「郊遊」中,小女孩李奕婕自己編的故事。小小故事,卻蘊含了一個民主制度中,一切你必須知道的東西。

 

中文片名是「郊遊」,英文的片名卻翻譯為「Stray dogs(流浪狗)」,如果光看李康生在路口舉牌替建商打廣告、一家人在公廁洗澡、睡在工地,我們很容易把流浪的意象侷限在「沒房子住」這件事上,其實,英文的stray有著層次豐富的意義內涵,除了流浪之外,迷失、走入歧途、失神、離群、離題等意思,都在這個字的射程範圍之內。而郊遊要描寫的,正是個沒房子住的人、迷失的人、走入歧途的人、失神的人、離群的人、離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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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蘭:「會做人比腦袋好重要。」(天下雜誌486期原文連結)

 

什麼是「不會做人」?這篇文章舉了許多負面表列,包含了像研究所面試時腳未併攏啊、翹腿啊、離開時不推回座椅這樣的行為。我想,如果作者的意思是要說「腦袋重要、做人也重要」,那這還算是個四平八穩的聲稱。但她說的畢竟是「做人比腦袋好重要」。

我腦袋裡突然浮現了好多例子,好比說王羲之,據說王羲之就是因為坦腹東床,從一堆行禮如儀的世族子弟中脫穎而出被岳父相中。當然,這個例子舉的也不太好,因為反正再怎麼選也都是世族子弟,挑一個甩也不甩我的也沒差到哪裡去。

高中讀的虯髯客傳,裡面李世民所謂「不衫不履,裼裘而來,神氣揚揚」的無禮模樣,也讓虯髯「見之心死」。

還有阮籍。他聽說一個不認識的正妹還沒嫁人就掛點了,就不顧禮法跑去人家那邊大哭一場。鄰居人妻很正,他跑去買酒,喝醉就倒在人妻身邊睡著了,毫不顧忌,最誇張的是人家的老公知道是他也不介意。

就說我自己,當年爸爸去世時,我在喪禮中拒絕披麻帶孝也是被長輩念得很慘。我自有我懷念父親的方式。

但禮、禮貌究竟是什麼?遇到無禮的人,我當然有時也會生氣;但也不能忽略的是,也有的時候,無禮的行為反而讓我洞見我們一直以來想透過有禮來追求的境界。

反過來說也對,有禮的行為,也可能反過來讓我們看到我們一直以來想透過無禮來表達的歧視。老子所謂「攘臂而扔之」就是這個道理。

從翹腳、不推回椅子、腳不併攏推論到「無禮」,再推論到「人品不端會令系所蒙羞」,我想,洪蘭在這篇文章裡讓我感到驚悚的點,主要就在於她所堅持的禮不是一種意在與他人和諧相處的手段,而是一種區別敵我的標準。這種區別,也就是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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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看電影「紅色情深」時,我還是個大學法律系的學生。電影中,老法官竊聽著鄰居的電話,退休前,法庭上的兩造都在騙他,退休後,他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竊聽成為他每天一定要做的事。我們往往都以為「事實」擁有強大的魔力,能夠解決一切的問題、掃除所有的疑問,但在導演的鏡頭下,呈現了「事實」的另一種樣貌:和樂的三口之家背後,男主人和男友偷情;老太太向女兒抱怨身體不適冰箱沒東西吃,女兒拆穿媽媽的慣用技倆,不再相信、不再去探望媽媽......。謊言比事實更具有強大的吸引力,事實是醜陋的、事實惹起更多問題、事實使我們虛耗、使我們原地踏步。你知道一切,你無能為力。

 

然而,到底什麼是事實、什麼是真相?眾口一詞就是真相嗎?真相隨時準備好被我們發現、我們隨時也準備好可以發現真相嗎?

 

日本有件著名的「三億元搶奪事件」:兇手騎著偽裝的警用機車攔下運鈔車,告訴保全車子被裝炸彈,保全發現車子底部開始冒煙,連忙棄車,兇手立馬把運鈔車開走,第一時間保全還為兇手英勇的行為喝采。這件日本史上金額最大的搶案,至今仍未破案。不但真兇是誰不知道,被搶的鈔票也一張都沒有外流。倒是在時效經過之後,一大堆想紅、想打書、想搭便車的人搶著認罪,但最終也都證明不是真正的犯人。不過也還好當時並沒有破案,如果當時破了案,日本裁判所可就傷腦筋了,因為從案件事實來看,有可能最後只能以「竊盜」、而不是大家直觀認為的強盜論罪,這可能也會嚴重的傷害「人民的法律感情」。

 

這個號稱「完美犯罪」的案件手法非常值得一提,有別於一般的案件,真兇不但沒有清理現場,反而故意在現場留下了高達120件以上的物品,當時的日本警方因此信心滿滿,認為案件不難破,但有限的時間與警力,最終就消耗在無窮無盡的無頭跡證與只能沾上一點邊的嫌疑犯上。本案的嫌疑犯高達11萬人,最終鎖定了一名19歲的不良少年,沒多久少年就以當警察的父親所購買的氰化鉀自殺,自殺後在運鈔車保全眾口一詞的指認下被當作真兇,但在偵查的最後階段,日本警方還是正式的排除了少年涉案的可能性。

 

調查此案的過程中,也發生了違反偵查不公開的情事。由於警方向媒體洩漏了某位嫌疑人的涉案程度很高,媒體於是大肆報導,警方怕他逃亡只能加以羈押,但因為除了長得像、熟悉環境、血型對、心理狀態與犯人相似之外沒有任何證據,嫌犯在隔天獲釋。之後嫌犯因此失去了工作,並持續在職場中受到偏見與歧視,最終以自殺收場。

 

這個三億元的搶案,最後在公訴時效內的七年間耗費了九億日元來偵查、造成兩名警察過勞死、大量的「嫌犯」通過媒體的報導而染上污名。但三億元的被盜金額,透過保險與再保險的機制,實質上被害者(銀行)的損害金額是零,甚至日本國內的損害金額,也是零。為此,日本民歌歌手高田渡作了一首「三億元強奪事件之歌」來諷刺日本警視聽的蠻橫與無能、小人物的倒楣與無奈,歌頌這個輕輕鬆鬆讓整個社會的偽善現形無名小卒。這首歌曲,後來遭到日本政府查禁。

 

犯罪本身的真相已死,而犯罪或追查犯罪所暴露出的人間百態,往往才是我們真正能接觸的活生生的真實。

 

我念法研所時很醉心於這樣的一種說法,也曾經以此觀點寫過幾篇「參考書目九成都不是法律書籍的法律報告」,當然,當時的作法並不受到教授的青睞,我自己現在也並不持這樣的立場,不過,我並不認為我當時的想法錯了,我甚至很慶幸我曾經有過這樣的自我訓練:訓練自己把所謂的真相,還原成一堆不知所云毫無頭緒的資料海、挖出一堆利益衝突者的不負責任臆測,無助地面對自己能力的極限,而非為了要有答案而簡化題目。就如同日本警方畢竟處理了嫌犯遺留在現場的全部120件物品一樣,我們要追求「真相」,就不能不把老天爺撒出來的東西完整的檢查過一遍,哪怕這只是他故布疑陣。

 

追求真相,與追求答案,不是同一件事。

 

也就是體認到人的時間、能力是有限的,對於法律訴訟採取「兩造」這樣的模式才能慢慢釋懷。年紀大一點之後,我偏好擺明了騙我的真小人,而不是信誓旦旦的真君子。還記得周星馳威龍闖天關裡面那位老邁昏庸、人云亦云的法官嗎?那不是法官,那就是你、那就是我。為了尋求真實,我們需要偏見彼此狗咬狗;為了尋求真實,我們需要忍辱蟄伏在鳳來樓;為了尋求真實,我們甚至需要一個會嫖妓的皇帝。

 

為了尋求真實,我們唯一不需要的,就是真實。



我後來也才知道,真相來真相去的電影「紅色情深」要談的也不是真相,而是紅色,法國國旗中的紅色,也就是「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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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偶像劇之賜,「可是,我回不去了」這句台詞,感動了不少人。不過,這種「回不去了」的東西,在美感體驗的發展來說,一直以來都算是異數、偏鋒。想想,一段主要旋律在曲子中只出現過一次,之後再也消失無蹤;一個主要人物在一齣戲裡只出現十秒,之後再也不復見;一個應該是重要焦點的東西,作者卻並不給予它焦點的地位,這從一般的眼光來說,怎麼樣看都像是個失敗的呈現。

柴可夫斯基就幹過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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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尼采爺爺!

「真的,我建議你,離開我吧,把我擋在你的心靈之外,如果可以,最好以我為恥。說不定我騙了你呢!一個求道者,必能愛敵人,又能恨朋友。如果一個人一輩子都當學生,他對老師的感謝顯然不夠。你們為什麼不願意扯下我的桂冠呢?

你們敬重我,但如果這份尊敬崩毀了,那會怎麼樣呢?小心別被這崩毀的雕像壓傷了喔!你們說,你們相信我,但我有什麼重要的?你們是我的信徒,但信徒這個身份又有什麼重要的?你們還沒找到自己,卻先找到了我。一切的信徒都這樣,所以一切的信徒都沒什麼重要的

現在我要你們,忘了我,找尋自己。等到你們都背叛了我,我會回到你們身邊。真的,兄弟們!我會用另一種眼光看待我失去的東西,用另一種愛來愛你們。到那時,你們會成為我的朋友,與我共同成為有著無限可能的人。我將第三度回到你的身邊,與你一同慶祝這偉大的時刻。」

尼采(1844/10/15 - 1900/08/25),《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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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彤最喜歡去家庭式的小吃店消費了。

 

我喜歡看著家長準備食物,然後吆喝在一旁寫功課的小朋友去送餐的那種情境。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店家越來越少,在台北是幾乎看不到。幾年前桶彤住在淡水,曾經在住處附近找到了一家由越南籍外配開的麵店。找到之後幾乎是天天光顧,我喜歡他們的牛肉河粉,小朋友把麵端來後,有時候會忘了給我檸檬片,我用手跟她比出擠擠擠的動作,她就會小墊步跳跳跳跑去拿給我。不過,這間家庭式的小吃店也撐不了多久,大概三個月不到就收了。

 

我一開始會問「店」怎麼收了,後來繼續問「人」跑去哪了,現在我則想問「家」怎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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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社會系的教授,在研究法的課上指定慰安婦的議題作為作業,遭到學生抨擊。據教授指出,該名學生表示:「我光想像就覺得讓我全身不舒服,你身為男性不明白,擁有女性身體的我,當看到同樣擁有女性身體的人被性侵,我實在無法用一種單純分析的眼光去看待他,我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女性的身體被男性玩弄於股掌的惡劣。」認為教授不該要求學生閱讀慰安婦的訪談資料並做出質化分析的報告。

 

教授對此的辯解大致上是認為,第一,關心弱勢就必須能夠直視其苦難;第二,同理心經過培養後,能夠拿來理解與自己相區隔的他人經驗,冷靜分析、並探求改變的方式。然而,這位同學仍然堅持,教授所謂的同理心僅為假性的認知,男人就不可能理解女人面對強暴的恐懼。

 

正好桶彤對研究方法或方法論也小有涉獵,看到這則貼文不禁有些見獵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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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  

 

 

最近,拜監聽案所賜,非常多的人都在談民主憲政,這些談論,大多數都聚焦在民主憲政的「願景」上,內容大多是長以下這樣:「既然我們是民主國家就應該......」,或者「既然我們憲法規定了XX權利所以就應該......」。我也想來談談這個問題,不過,我希望從民主憲政的「原理」著手,然後稍微觸及一些民主憲政的「現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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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厥安「焦點評論:黨紀不能決定王金平去留」文

 

 

從學生時代就讀顏老師的文章,獲益良多者有之、難以苟同者有之,這篇要屬難以苟同一類。

他提了憲法、提了立法委員行為法、提了大法官解釋,偏偏漏了最重要的「公職人員選舉罷免法」。

這部法律的73條第2項是這樣寫的:「全國不分區及僑居國外國民立法委員,在就職後喪失其所屬政黨黨籍者,自喪失黨籍之日起,喪失其資格,由中央選舉委員會函請立法院予以註銷,其所遺缺額,除以書面聲明放棄遞補者外,由該政黨登記之候選人名單按順位依序遞補;如該政黨登記之候選人名單無人遞補時,視同缺額。」

這代表什麼意思?代表以王金平為首的立法院自己訂出來的法律,白紙黑字寫著「喪失黨籍=喪失立委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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